昀琅

且暖且浪,且听风吟

【巍澜 / 齐力】赵云澜魂穿伯力强抢京城第一美男(中篇)

*沙雕脑洞

*历史背景架空


赵云澜掉下井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卧槽我为什么说成了“娶”,而不是卧槽我为什么掉井里了。

直到冰冷的井水一下子浸透了衣衫,他拂了一把脸上的水花,才开始关注到自己的处境。


这井不深,但口小肚子大,像个酒瓶子。

赵云澜坐井观天地望着井口额一圈脑袋,确认齐衡的脑袋也在其中之后,就心满意足地安顿下来,等人救他。


他神识清明,虽在井底,却能清晰地听到上面的兵荒马乱和小厮们唯恐天下不乱的窃窃私语:

小厮1:诶,你知道这口井为什么之前被封上不?

小厮2:不知道,难道有什么故事?

小厮1:我听说啊,这口井里面闹鬼!晚上经常有人听到有女人哭,有一回老王上厕所路过这,看到一个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往外爬,吓得他生了一场大病……

小厮3:诶我也听说了……

“胡言乱语做什么!”赵云澜看到齐衡的脑袋蓦地从井口消失,留下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小厮2小声:快别说了,小公爷害怕的……

小厮1、3:是是是


哈?

齐衡怕鬼?

这是什么神奇芥子世界?


赵云澜笑的腰都快断了。

“回去可以笑话沈巍一年。”他颇为夸父地想着。


————————

齐国公已经慌了神:原本和亲大业就系于自己家一身,伯力王子来了,好好哄着还来不及,居然让自家儿子诓到了井里。这人要是发了怒,动了兵力,自己可真是滔天的罪过了。

于是赶忙吩咐着那边救人,这边准备干浴巾,厨房里已经炖上了小姜汤。


万万没想到的是,伯力从井底落汤鸡一般地爬上来,不但没发飙,居然还一脸傻笑。

“不会是给井水冻傻了吧……”国公爷暗自想着。

郡主心里却是另一层担忧:这口井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传说,伯力王子可别是被鬼附了身……


赵云澜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于是在大家就他脑袋有毛病达成一致之前,收了笑容,端了一脸严肃出来,叉腰站着。


“伯力王子,实在是太对不住了,小府后花园日前整修,没想到……”

厅堂中,齐国公见自己的儿子不但没主动道歉,而且脸上毫无愧色,心里叹着气给伯力赔礼。


“我没事,”赵云澜打断了国公爷的连连道歉,佯做不悦:“国公府危机四伏,我就不多停留了。和亲事宜,就请齐国公和郡主多费心尽快定日子了。”


他说完,便看向齐衡,却见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眉头微微皱着。

齐衡见伯力望向自己,脸上露出一个十分营业性的微笑,拱手作揖:“齐衡全听父母安排。”


这么不乐意的吗?

赵云澜郁闷地想。

敢情,我是强抢民男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跟沈巍一见如故惯了,齐衡对他却是毫无记忆,何况还沉浸在情伤里不能自拔,确实不能火候太急。


那就,慢慢来吧。


——————————


齐国公府上忙乱一团,皇宫里也一点儿都不轻松。

早有跟着伯力伺候的使官快马跟皇帝报了信儿,皇帝听到人掉到井里,第一反应是:“人怎么样?受没受伤?”

使臣:回皇上,您不用担心,伯力王子无碍,还催着尽快和亲呢。

皇帝:唉……

使臣:???


一旁察言观色的谋臣,自然是明白皇帝的意思的。

通常的和亲,都是送亲一方直接把人送到另一方国土的,既是接亲,也是一个质押妥协之意。然而,伯力却一反常态非要来见见和亲对象——这是非常冒险的事情,因为他一旦到了京城,被汉国扣押做了人质,匈奴就很被动了。


在这件事情上,皇帝猜不透伯力的用意,故而没有轻举妄动。但料想也是,伯力,不过是匈奴的三王子,并不是可汗之位的继承人。人家百万大军压到内关门口了,王子一担出什么事,保不齐可汗就正好以此为由铁骑踏平汉都了。


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找一个恰当的借口,让人主动拖延返回的时间。现在正是11月,通常北部内关每年到这时候,就要开始大雪了。只要拖到大雪封山之时,匈奴大军碍于粮草,必然会先退军再做打算。这么一拖两拖,汉国就更有时间组织兵力来应对了。


意外受伤,留在齐国公府让伯力心仪的人伺候着,确实是个拖延的好借口。然而,人并没有受伤,听意思还要尽快返回,这让皇帝很是头疼。


他又怎么能想到,伯力这货,是天不留人人自留呢?


——————————


赵云澜从厅堂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齐衡消失在转弯处的衣角。


他快步追上去:“小公爷!”

齐衡的脚步一滞,却并没有回头。

“小公爷,诓我掉下井,连声道歉也没有用?”赵云澜委屈巴巴地望着齐衡。

他委屈的样子格外惹人心疼,眼神里闪着水光,眉头轻皱着,嘴角微微向下,撤出一个欲哭未哭的弧度。

这是赵云澜的杀手锏,沈巍向来招架不住。


然而,齐衡不是沈巍。

“我提醒过王子了,是你自己不小心的。”齐衡冷冷地说。

赵云澜心里轻笑,他看到齐衡语气虽然冷硬,表情却缓和下来,于是继续腆着脸:“小公爷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回草原?”


齐衡看着这个生于匈奴却十分清秀,战功赫赫却在自己面前温和甚至有些讨好的伯力王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一直很困惑,政治联姻,这人为什么放着公主不要,却点名要自己?


“伯力,为什么是我?”话还没等拦着,就已经冲出口。

赵云澜笑了,他不知道此刻应当正经还是不正经。沈巍这一卦人是唯一能让他拿捏半天才开口的。

“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他听见自己说。


齐衡无语。

他不知道伯力为什么这么说,他觉得自己长得很普通。大概是伯力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政治谋算,不方便说出来吧。


“伯力,你不会懂的,”他拢了拢袖子,“背离家国,远走他乡,不能为父母养老尽孝,是何种痛苦?”


“我知道。”赵云澜难得地正经起来,他虽然半路魂穿,伯力的记忆却全都完好地在脑海里保存着,“我幼年被送到邻国做质子。我母亲就是在那期间去世的。”


他的语气出奇地平静,却足够吸引齐衡地注意。

在赵云澜想演戏的时候,眼泪总是福至心灵地配合着,他眼中溢满了水光。


或许他的潜意识并未把这件事当成一出戏,赵云澜顺着情绪转头看着齐衡,诚恳地说:“你若不愿意去,我陪你一段时间便是。”

齐衡一愣。赵云澜明显感觉到他的敌意已然松懈下来,他轻声道:“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赵云澜不在意地笑笑。


——————————


正当皇帝一筹莫展的时候,边疆忽然就来了信报——内关大雪忽至,匈奴大军开始北撤了。皇帝只能想着,大概是天助我大汉国吧。


没有人知道,赵云澜曾在决定陪着齐衡地时候,就已安排好了这一切。

下雪之前,他首先瞬移去见了匈奴可汗,也就是神农药钵。


“您确定要留在汉都?”药钵颇有些不赞同,“百万的兵将跟着你一路杀到内关,您让他们怎么办?”


“你跟我讲这个芥子世界的时候说,匈奴国之所以往汉国打,并非单图扩张,而是因为连年天灾,民不聊生,必须要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源。这是真的吧?”赵云澜问道。

“是。”


“内关之外的地方,土地丰饶之处不乏,资源已经够用了。我既然在这里,自会庇佑匈奴族,让这里百年风雨安和。你即日下令撤兵回去,守着内关之外的土地,好好过日子吧。虽是芥子世界,可其中之人,也都是生灵,我不希望看着战火对他们无尽荼毒。”


赵云澜在窗前随随便便地立着,药钵仙看着他清瘦的身影,却从上面看出了山圣悲天悯人的光芒。


“好。可是,您还在汉都,凭着您在军中的威信,将士们怕是不愿撤兵的……”

“那就,下场雪吧。”

赵云澜伸出手,有晶莹的小雪花在他掌心间凝成。


他忽然想着,若是在芥子气泡外看这漫天大雪,会不会像圣诞节的水晶球一样好看?

他的沈巍,会不会已经找到了他,正在看着呢?


————————


困在汉都的匈奴王子伯力,身份地位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威胁者,变成了受制者。


圣旨下来,将他质押在齐国公府软禁,以备来年与匈奴谈判。


赵云澜对这一切淡然如常,他就真的在齐国公府安住下来。齐衡本以为这是个很闹腾的人,却发现他居然很少在不合时宜地时候扰他。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安静地陪他读书习字,实在无聊了才会拉自己出门闲逛。


对于从小在严格家规下长大的小公爷来说,伯力是个很新鲜的存在。

他常常不肯在地面上好好行走,躺在枝丫上看书,把路过的小厮头顶上的帽子揪掉。


各种社交场合里,对一切王公贵族诋毁自己的话,他总是风轻云淡地翻个白眼,丝毫不往心里去。顶多会说一句奇怪的话,齐衡觉得,大概是匈奴话吧。


例如一品侯府里的小侯爷在打马球的休息室对着伯力说了一些很不友好的鄙视的话语,齐衡几乎以为伯力要怒了,但是伯力只是轻描淡写地如同看着自己靴子上的灰尘:呵,傻逼


齐衡终于忍不住问:这句匈奴话是什么意思?

伯力:…… 


赵云澜为匈奴话背的这口锅默哀了三分钟,然后斟酌地对齐衡说:“这个词,就是礼貌性地抒发你对一件事的不认同。”


“哦,记住了。”齐衡也在努力为自己万一要去匈奴的事情做准备,想多学一些匈奴话。


所以当伯力又一次情真意切地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看草原风景的时候,齐衡微笑着说:傻逼。


——————————


郡主对这要掳走自己儿子的伯力王子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当这个人转为人质身份,在自己家白吃白喝地住下之后,郡主很快就决定振振家风,打击一下这个居然敢扰乱齐家传宗接代大计的匈奴人。


“伯力王子,本府上上下下待你可周全?”

当伯力被郡主请到堂上说话的时候,他在房顶上乘凉刚刚睡醒。


“周全啊,多谢郡主照顾。”他对自己这个十分不好惹地婆婆,不,丈母娘,还是很客气的。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我反应,说你破坏府上规矩,四处扰乱别人?”


“大概是他们看我是匈奴人,觉得我不顺眼吧。”赵云澜答道。

“明明是你太放肆!”郡主气场全开,“你可知道,来了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这不是,您之前没跟我说明白嘛,”赵云澜知道齐衡最看重她母亲,因此自己对郡主也只有百依百顺,期望她少跟自己较劲儿,“您说,只要您说了,我都遵守。”


“好啊,”郡主冷笑,“那就请伯力王子用过午膳,便来正堂学学规矩吧。”


赵云澜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规矩是什么?”一走出偏厅,他就忍不住跟身旁小厮问。


小厮颤巍巍地轻声道:“除了老公爷和小公爷,谁犯了错都要挨打……”


赵云澜:“那小公爷要是犯了错呢?”


“谁离他近,谁挨打。”


“Woooooooo槽?”

赵云澜对自己一口答应郡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这这,这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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